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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吴认识与开发建业地区,是从石头山上的金陵邑开始的;而东吴亡国的最后一幕,同样是在石头城上演的。

东吴后主孙皓登基之初,还能保持俭朴,体恤贫民,但不久就暴露出粗暴骄蛮的面目,横征暴敛,残害忠良,一度迁都武昌(今鄂州),又大兴土木,建造新宫室,劳民伤财,惹得天怒人怨。当时晋已灭蜀,孙皓不思强国自保之道,一边荒淫无度,一边迷信天降祥瑞,还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。

天纪三年(年)十月,晋军兵分六路,大举南侵。东吴国内一片惊慌,孙皓仍然不以为意,天天召集朝中大臣宴饮作乐,非得每人都喝得大醉不罢休;还派人暗中记录大臣醉酒后的失态和失言,动辄加以酷刑。弄得朝廷上下,人人离心离德,晋军所到之处,吴军无不土崩瓦解。第二年正月,晋军攻破荆州,顺流而下,势如破竹。孙皓接到战报,得知吴地连连失守的原因,不是城池不坚固,也不是军粮不足,而是将士没有斗志,不是逃走,就是投降,他这才紧张起来。朝中数百人一起跪拜,要求杀掉佞臣岑昏,以安定天下人心,孙皓不得已同意了,可一转脸就又想反悔,幸而岑昏已经被杀掉。

晋军很快打到了江西。后主孙皓派丞相、军师将军张悌,右将军、副军师将军诸葛靓,率丹杨太守沈莹、护军将军孙震等,领军三万,溯江而上,到牛渚(今采石)迎击晋军。沈莹对张梯说:“晋军举国来犯,势不可挡;而吴国沿江守军人心离散,又没有名将指挥,无法抵御,眼看晋军就要攻到建业。现今之计,只能聚集全部兵力,以逸待劳,在石头城与敌军决一死战;现在逆水迎战,没有胜利的把握,万一战败,大局就不可收拾了。”张悌叹息说:“吴国现在的局势,谁还看不清楚呢。我担心的是,一旦晋军兵临石头城下,朝野震动,只怕军队不战而溃散;主动迎敌,或者还有拼一死战的机会。侥幸战胜,还可再图大计;如果战败,我只有以死报国了。”两军相接,吴军果然大败。张悌以身殉国,诸葛靓只带着五六百人逃回建业。

王峻计取石头城(明版画)

旬日之间,晋龙骧将军王浚率领的八万水军已经逼近建业,江中战舰连绵百里;晋琅邪王司马伷率大军也在三山渡江,击破了吴军在建业南郊板桥的最后防线。眼看朝中已经无军可遣,无将可用,孙皓死不能死,逃无处逃,只好决定投降、派人带着降书和皇帝的玉玺去见司马伷,又送一份降书给王浚。司马伷还没进城、王浚的大军已经到了石头城下。孙皓不敢怠慢,解衣露体,用草绳把双手捆绑在背后,口中衔着玉璧,手中牵着一只羊,领着太子、王子,乘着白马牵拉的没有装饰的大车、车上还载着一口棺材,前往石头城向王浚投降。璧是国之重宝,献璧象征着献国;牵羊象征顺从臣服;带着棺材则表示自己罪重该死。王浚为他松了绑,收下了玉壁和羊,烧掉了他带去的棺材,以礼相见,表示晋帝一定会善待他。

孙皓虽得以苟延残喘,而雄踞江东半个世纪的东吴就此灭亡。

五百年后,唐代诗人元稹、刘禹锡、韦应物在白居易家中聚会,谈到南朝的兴盛衰亡,都有感慨,相约各作一篇金陵怀古诗。刘禹锡一挥而就,白居易看了,说:“好诗已经让你作完了,我们用不着再写了。”

刘禹锡的这首《金陵西塞山怀古》,写的就是这一段史事:

王浚楼船下益州,金陵王气黯然收。

千寻铁锁沉江底,一片降幡出石头。

人世几回伤往事,山形依旧枕寒流。

从今四海为家日,故垒萧萧芦荻秋。

西塞山,就是金陵城西的石头山北高峰。石头山山形未改,石头城已成故垒,只剩下大江的流水、江畔的芦荻,伴随着诗人不朽的吟唱。

王峻楼船(明版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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